可我一点都笑不出来。
我又回到水吧打算给自己弄杯咖啡：“离了就是离了，你总会想起来的，何必要急这一时，就算想不起来也没关系，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“是我出轨了？”梁延突然说。
我微微一愣：“为什么会这么想！”
“梁音说我们是感情变了就分开了，我不太信，在我现在的记忆里，我们明明是深爱着彼此的，可后来怎么就不爱了？”
梁延说着，声音都在发抖。
“呵——”我轻笑，突然有点羡慕他是‘健忘’：“为什么你不猜是我出轨了，是我不爱你了呢！如果你真的不记得了，那梁音应该会这样告诉你吧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这下他倒答得干脆：“阿音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。”
啊~~~我有点讶异，这家伙真的脑子出了问题吗？突然变得精明了是什么情况？
如果以前他也像这般坚定地相信着我，或许...
我连忙打住思绪，根本就没有如果。
“怎么说呢？”我搅着咖啡，
我们到底是怎么走到离婚收场的呢？
我回忆着，还是从梁音和梁妈住进新房之后的事吧！
虽然起初有点不太习惯家里多了这么多人，
但工作上繁忙起来我也没那么多心思计较这些，
只是到了周末大家都在家的时候，摩擦总是会多很多，
好比有时候周末梁延加班不在家，
梁音就会拉着梁妈使劲折腾我，一会说要去哪玩，一会又说想吃什么东西。
又好比，我们固定的约会日变成四人行，
梁音总会先占据本该属于我的那只胳膊，
我和梁延单独在外的时间也就剩下下班之后了。
到了后来，梁延升职了，应酬也更多了，我连这点时间都失去了。
晚上的时候我也会和梁延抱怨过，可他每次都说梁音还小，身体也不好，
我这做嫂子的多让让她，她总会懂得感恩的。
可惜我没等来她的感恩，却等来了更糟糕的事。
我记得有一次，也不知道梁音对梁妈说了什么，
她突然和我说：“方宁啊，反正现在阿延收入不错，要不你干脆就别上班了，在家里好好养好身体，早点给我们梁家添丁多好啊，生儿育女才是我们女人该尽的职责！”
那天，本来就刚下班很疲惫的我被这话气到了，吼了梁妈，
直到梁延下班回来时，老人家都还在摸眼泪，
梁延二话不说让我去给梁妈道歉，偏生我发起脾气来也是个犟的，
结果就是我们吵了结婚以来最厉害的一次架，
也是我第一次萌生了离婚的念头。
都说对婚姻的失望都是从一些琐碎的小事开始积累的，
我已经记不起很多事情了，但真正让我们感情走到尽头的，
是那个冬天，冰冷到让我记忆尤新的夜。
13
我是单亲家庭里被我妈独自抚养长大的，
很多时候有很多委屈我都能忍受，
但我妈就是我的底线。
在婚后的第二年的冬天，
离过年还有半个月，
晚上梁延像往常一样有应酬，
我不想在家里被梁音折腾，
于是决定回家看我妈，
但我万万没想到，进了屋子后，
看到的是平日里硬朗的人不知何时倒在了客厅，
地上是碎落一地的水杯，
小楼外喧嚣杂乱的声音在耳边来回拉扯，
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将我妈背上车的，
一路抖着手狂踩油门，开到半路，连车子也要和我作对半路抛了锚，